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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第159节(1 / 2)





  贝尔却还在提要求:“要乐队,要不断供应热食……对了,听说你的脾气很大,都是由你自己订每天的菜式——这可不行,你订下的菜单,我要事先看过,也许会给你一些意见……”

  “贝尔小姐,对不起,我的餐厅不会做这种生意的。”

  “我给你钱。”

  贝尔提起了她的手提包,那是很好的水牛皮做成的皮包,也染成了和她的头发差不多的颜色。

  “有钱也不行。”

  罗兰微笑着拒绝。

  “你看不起我们?”

  贝尔皱起了眉头,盯着她。

  “我的餐厅每天都会接待一定数量的散客。从来不会说这餐厅只对一部分人开放,不接待其他人。”

  罗兰避开了贝尔的问题。

  “哼,你这个假清高的女人。你为什么开这餐厅,还不是为了钱?”

  贝尔低头瞟了一眼她的手——

  那双手因为日常劳作,清洗与处理各种各样的食材,紧握厨刀和锅铲……生着薄薄的茧子,早已不是一个贵夫人的双手。

  “你如果前天晚上确实曾经到来过我的餐厅,就会知道我开餐厅不是为了钱。”

  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罗兰一样说话理直气壮了——昨天上午罗兰刚刚收到了茶叶商的信:塔拉出产的“大红袍”真的在伦敦拍卖出了一个好价钱,现在连纽约的交易所和茶叶商也在联系他,想要弄清楚塔拉的茶园到底能有多少出产。

  她已经不再缺钱——她开餐厅是为了让别人开心,从而愉悦自己。

  她帮助别人和这社区从痛苦中复原,从而获得属于自己的满足感。

  “所以,真的,有钱也不行。”

  罗兰心想,如果南妮嬷嬷和塔拉的嬷嬷是一个脾性,看见自己和贝尔说话就够发一顿脾气的了。

  更别提让一大群x工作者和恩客涌到芒罗太太的餐厅里了。

  “思嘉小姐,”贝尔突然叹了一口气,“你可曾意识到,你并不比我们高贵多少。”

  “的确如此。”

  罗兰笑着点头。

  她来自22世纪,她身处的社会人人都是平等的,无论肤色与职业。

  而道德感是内在约束,不像这位面的人这样,是用来挥舞着评判别人的。

  所以就算贝尔不相信,罗兰心里也从不觉得她会比贝尔·沃特琳这样的女人更高贵。

  “你也不是原来那个阶层的人了。”

  贝尔继续说,“这场战争,让你从原来那个阔小姐、贵妇人的地位上跌了下来,你失去了大部分财产,你曾穷得响叮当……再看看你这座餐厅吧——它和上城区的高级餐厅有着天壤之别!”

  “思嘉小姐,请原谅我用你的名字称呼你。因为瑞德他总是这么叫你的。”

  “我希望你能清醒一点,你现在和我们完全一样,你有一个名字叫做‘贫穷白人’!”

  “‘贫穷白人’?”

  罗兰一惊,她又随即无奈地笑了起来。

  她没想过自己会和这个名字挂起勾来。

  是的,在这个存在阶级的位面里,白人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。

  在战争开始之前,塔拉的郝家,和十二橡树的卫家,亚特兰大的韩家……他们这些家庭都是所谓的“上等白人”,拥有房子、种植园和黑奴。他们以“上流社会”自居,鄙视劳动者,却寄生在普通人身上,过着富裕优渥的生活。

  另一群人虽然也是白人,但是却没有资产,接受的教育少,自始至终依靠出卖劳力为生。

  曾经谋夺塔拉的乔纳斯·威尔克斯和埃米·斯莱特里都是这种人;甚至连威尔·本廷都会被划入这个阶层。

  以前塔拉的嬷嬷总是管这些人叫做“白人穷鬼”,但是一场战争把阶层重新洗了牌。

  以前的“上等人”被从社会顶端洗了下来,他们失去了财产,不得不依靠自己的劳力过活,于是也就变成了“贫穷白人”——在贝尔·沃特琳看来,这种人和她们那些出卖身体过活的白人女孩,在本质上是一致的。

  果然,贝尔咄咄逼人地追问:“你又凭什么不愿意接受我们这些同阶层的人,给你的恩惠呢?”

  罗兰叹了一口气,说:“贝尔,我,我的普利西——还有这座房子里住着的其他人,我们和你,和你手下的那些女孩子们,还是不一样的。”

  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

  贝尔面带愠色,两道画得细细的长眉斜斜地挑着。

  “至少我只是付出智力、体力和劳动,我的身体还是属于我自己的。我依旧自主,依旧保有属于女性的尊严。”

  罗兰叹了一口气,她可不想和贝尔讨论这种问题。

  在位面里讨论的社会问题越复杂,越容易上升,就越不讨好,甚至可能会被位面制作方“敲小窗”提醒。

  贝尔却睁大了眼睛,恶狠狠地盯着她。

  “不,你不明白。”

  “在战争刚结束的时候,我看到过很多像你这样的年轻姑娘,一无所有,只剩自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