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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7(2 / 2)

  三姐弟要真住她家,怎么在今天晚上把大家叫出来和温肆远另外找地方见面这件事,她估计得烦一下午。

  「那我带你们进去吧。」芦漫葭出声。

  「曈曈不走吗?」奕頡回头。

  「她还有事,晚点会再过来。」芦漫葭说,和朱曦曈交换了个眼神。

  「好吧,那我进去找我兄弟聊两句!」

  「就真的两句话,不能再多了。」挥挥手,朱曦曈把大伙打发进会场。

  她确实还有更重要的事。

  抬手瞄了眼手錶。

  而且时间不多了。

  朱曦曈在厕所里折腾了十分鐘左右,然后拎着身上一袭白色的小礼服走了出来。

  照了下镜子,她不是很习惯的踩着高跟鞋继续赶路。其实不是她不会穿高跟鞋,但她脚上的这双鞋目测少说也有十公分。谁让温肆远那么高。

  抵达预约的发廊,她在等待烫发的空档抓紧时间补妆。

  「今天要去哪啊?」站在她身后替她做头发的设计师今天特别透过镜子多瞄了她两眼,「打扮得这么隆重。」

  看了下錶,朱曦曈把妆收了个尾,收起小镜子。「参加一个重要的颁奖典礼。」

  「你得奖了?」

  「不是,不是我。」朱曦曈澄清。

  「那少字了吧。」她的设计师是个聪明人,情商、智商都很高。「如果不是自己的颁奖典礼,哪有什么颁奖典礼是重要的。」

  朱曦曈眨了下眼。

  「其实是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人的颁奖典礼的吧。」

  设计师也不讳言,俐落说破,甚至没打算和她确认到底对不对。

  朱曦曈愣了两下,却发现这套理论好像没有她可以反驳的地方。

  她低头看了眼自己。

  胸上和两袖的透视薄纱拼接着白色的膝上洋装,裙子远看是至高无上的白,近看则有不规则的浅色系渲染。配上她今天指定的这个发型,和她精緻的首饰、刚擦亮的高跟鞋。

  这套造型其实是她去年就拟好了的,只可惜去年没机会穿。

  今年,她终于穿上了,只是准备参加的是另一个人的颁奖典礼。

  所以设计师说她像一个要奔赴重要的人的颁奖典礼的人,她好像稍稍理解了一点她会这样认定的原因。

  毕竟去年如果朱一暘有参展,她也会用这身打扮去见他。

  在发廊耗了一点时间,朱曦曈终于整理好自己。现在只最后一站了。

  她就这么一身隆重的跑过好几个街角,最后拐进一家精緻的小店。

  「取货。」她趴上柜台,「大概两个星期前和你们订的星空投影灯。」

  「啊,朱小姐吗?」店员记得她。

  「嗯,对,谢谢啊。」

  两分鐘后,店员抱着一个半透明的盒子走了过来。

  盒子里是一个太空人的模型,没意外的话,太空人的眼睛可以投影出星空。

  三度瞄了眼錶,朱曦曈火速结了帐,抱起盒子直奔学校。

  只希望她没有到得太晚。

  会场很大,她绕了一会才找到他。

  他今天很帅。虽然平时就不差。白色t-shirt、浅蓝色西装,黑发从容的梳在那,有一种不与俗世却自引红尘的温柔。

  「温肆远。」

  几度眷恋之后,她出声喊他。

  温肆远转头,眼里是她一身白裙翩然而至的样子。

  「别担心,我没带人。」朱曦曈看了他一眼,擦身而过他的诧异,在他的展场里捡了一个好位子。

  蹲下,她将太空人从盒子里搬了出来。

  「我不带人,我就带灯来给你助阵。」她说。

  按下开关,投影灯亮了,在展场上方的天花板上撒下了漫天星空。

  星星无边游走,烂漫了整个方圆。

  她没有转头看温肆远现在的表情,只是微微勾嘴:「在一个星星满天的日子,你的飞机正好行经过那里。」

  星空下,柜上的飞机模型突然就亮了两下。啊,原来是有流星。

  「这时候,流星朝着同一个方向划过去,你的飞机就这么与流星同行。」

  「可以许愿吗?」

  温肆远终于出声。

  朱曦曈这才转头。

  「快点。」

  否则流星要不见了。

  温肆远闭上眼。下次睁眼的时候,最后一道流星刚好刚走。

  朱曦曈搓了下手:「好看吗?」

  她其实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自作主张到底对不对,毕竟这还是人家的场子,而她说到底又不是他的谁。

  温肆远没有作声,只是很安静的看着她。

  一秒、两秒、三秒……他走了。

  走、走了?

  「不至于吧……」就是送个灯怎么了?就算他觉得灯很丑……关掉就好啦,直接连展场都不顾是什么脑回路啊。

  朱曦曈用力的蹬了下地板,却被脚上突然的一阵剧痛痛得嘶了一声。应该是刚刚穿着高跟鞋跑了一路,途中不小心扭到脚了。

  「温肆远……」她咬唇,「什么助阵、什么参展……要有下次,给我多少钱我都不来!你说我为什么现在不走?我要不是脚疼我早走了……」

  「坐下。」

  还让她坐好?「我为什么要坐……」

  猝不及防的,温肆远单膝跪地,将朱曦曈脚上的高跟鞋卸了下来。

  「你干嘛……」

  他检查了下她的伤势,然后将一双她眼熟的白色球鞋轻轻套上她的脚。

  「这是我的鞋,大了点,你将就穿。」温肆远说。鞋子是他从休息室拿过来的,今天穿正装,他很应景的换上了皮鞋。

  朱曦曈咬咬唇,方才错降的委屈和现在突然的感动在她眼底匯聚成海,差点夺眶。

  「都多大的人了,怎么连自己扭伤了都不知道?」温肆远数落,可语气里没有半分嫌弃。

  「刚刚知道了……」朱曦曈缩了下肩,「我刚刚踱了一下地板。」

  有点可爱。温肆远瞇了瞇眼,想掩饰自己心跳漏掉的一拍。「六点把这里收掉以后,我们去看医生。」

  「那晚会……」

  「不去了。」

  「不行!」朱曦曈一个激动从椅子上跳了下来,落地瞬间脚还很不给力的抽痛了一下。

  但这还不是最不给力的。疼痛使她脚软,她一个踉蹌就往他怀里扑。

  身体被好好的接住了,护在一个特别有安全感的拥抱里。

  「是不是说了让你坐好。」温肆远说,声音离她很近,像秋风捲落叶,枫红布满天。

  如果要从这句话里理出三种情绪,那大概就是埋在风里的偏爱、沿路掉落的宠溺和有跡可循的温柔。

  「晚会必须去。」朱曦曈扯着他胸前的衣服,说:「我还等着你拿奖请我吃饭呢。」听说奖金不少。

  温肆远垂下眼看着她这个似乎是无意识的动作,嘴角浅浅上扬。

  「那等等去sunny他们落脚的民宿要马上热敷。」

  「好。」

  「晚会上不能跳、不能跑。」

  「好。」

  「还有一个。」

  「还有啊?」不是吧这个人……朱曦曈轻轻推开他。

  「回去的时候,我背你。」

  「蛤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