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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节(2 / 2)


  律姑姑只能硬着头皮脚边道:“奴才从未辱骂过六局一司的女官?只是同耿尚仪在争辩之中,一时不查,有所失言!至于向苏女师动手,更是无稽之谈,分明是苏女师向奴才动手,一举将奴才摔趴在了地上。违背尚仪局规矩这个……是德妃娘娘的授意,奴才不敢不尊啊!”

  “一派胡言!”

  苏鲤站了出来,“莫非你当尚仪局的女官不是女官?你要以一己之力将尚仪局清算出六局一司的范畴不成?”

  “这尚仪局的规矩乃是皇后娘娘亲定下的,你听了德妃娘娘的授意,就要来违背皇后娘娘定的规矩,莫不是觉得德妃娘娘比皇后娘娘还大?”

  “至于你从未对本官动手,是本官向你动手,将你摔趴在地上,真是滑天下之大稽,你当这么多人都是睁眼瞎不成?”

  “你我之年纪、之体格,本官如何将你一举摔趴在地上?分明是你自己向本官动手时闪了腰,自作自受摔在了地上!真是血口喷人!”

  杜宫正看着苏鲤这反应,听着苏鲤一连三顶大帽子扣到了廖律头上,顺带着还将德妃给拉下了水,惊得眼睛都瞪大了。

  如今皇后身边的玉邬姑姑在,宫正司在,六局一司办公的地方都相距不远,各局都有人过来围观,若是苏鲤不说,这件事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,现在苏鲤这么一说,廖律绝对凉了,德妃怕是也会麻烦缠身。

  “这小丫头是怎么回事?之前看着不声不响,就和面团子一样的性格,怎么突然就炸毛了?像只小刺猬一样。”

  杜宫正心里嘀咕了一句,同廖律道:“别的暂且不论,辱骂女官这件事是万万揭不过去的。至于旁余的罪名,就按宫正司的规矩来罚吧。玉邬,你怎么看?”

  玉邬顺水推舟,轻叹一声,“廖律,你我本是老熟人了,没想到……尚仪局发生的事情,我会如实禀报皇后娘娘,听皇后娘娘决断吧。”

  直到这会儿,廖律才意识到,她是真的要凉了。

  四妃与皇后的立场本就相对,看着皇后不得宠,给皇后添了不少赌,现在让皇后逮到了机会,皇后怎么可能会轻拿轻放?

  做梦呢!

  虽说这会儿的皇后就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,但余威犹在,她一道手谕下来,就禁了德妃的足,廖律也领了一百二十个耳刮子与三十大板,还连提了七天的铃。

  荣公公手眼通天,宫里的丁点儿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,更别提六局一司这么大的动作、这么齐心地针对德妃,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之后,很快就禀报给了皇帝。

  皇帝听后,关注点却跑偏了,他有些想笑,“你说那扣到德妃头上的大帽子,是苏崇文家闺女给扣的?就是那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?”

  荣公公给皇帝奉了一盏茶,“正是那小丫头。听说耿尚仪原先都被那廖律给气得不轻,也是那小丫头挑唆的,一顶接着一顶的大帽子扣下去,廖律与德妃根本无力招架。”

  “原先奴才还担心廖律与德妃会使阴招,没想到那小丫头直接用了阳谋,皇后那边同四妃的积怨已久,动手动得没有丝毫拖泥带水……陛下,您看德妃那边?”

  皇帝的脸色冷了下来,“不就是摔一跤么?娇娇气气,她肚子里又没怀龙种!皇后要如何处置,听皇后的就是。给那小丫头送几匹鲜亮的布……算了,让尚服局派司衣过去,给那小丫头和她的两位兄弟都添几套鲜亮的衣裳。”

  “嘿,你说这小丫头还挺有趣,你之前不是同朕说她在六局一司很软和么,说话声音软,性格也软,到底是什么事儿,把这小猫一样的人给惹急眼了?”

  荣公公被皇帝的比喻给逗得噗嗤一下乐出声,“确实是猫儿一样的性格,好的时候你好我好,不好的时候,该挠人还是该下口,半点都不留情……那帽子扣的,简直就是招招致命。”

  “奴才听说,德妃是那小丫头入宫后唯一一个给跪过的人,还是在那小丫头心急如焚地去尚书房找苏家两位小公子的时候,怕是那个时候,这小丫头就惦记上德妃了。”

  “陛下,用不用奴才给那小丫头提个醒?不要太锋芒毕露了?”荣公公试探地问。

  皇帝摆手,“可别,朕觉得这小丫头和她爹一个样,都是干大事的!宫妃虽然尊贵,但女官尊严同样不容亵渎,那小丫头做事,处处都占着一个理字,我们为什么要敲打?再说了,有些妃子确实是忘了自己的本分。”

  说到这里,皇帝眯上了眼,“为皇室开枝散叶的能耐没有,兴风作浪的本事倒是不小。真是多亏了六局一司这些聪慧的女子,才能让后宫里少了许多风波。前朝本就不安定,若是后宫再乱了,那岂不是要里里外外乱成一锅粥?有人愿意当这定风波的刀,那就让她当个尽兴!”

  荣公公真情实感地替后宫中的嫔妃捏了把辛酸泪。

  第53章 入v第三十一章

  有道是‘如人饮水、冷暖自知’,旁人都觉得入宫之后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可他们怎会知道,有很多妙龄女子本可以长命百岁,但入宫之后,早早就殒命了。

  人人都羡慕那些妃嫔的好命,只有那些妃嫔知道,她们在皇帝眼中,不过是生儿育女的工具罢了,她们为皇帝诞下子嗣后,皇帝会允她们许多好处,可一旦她们逾矩了,那便再无出头之日。

  甚至于说,从她们诞下皇嗣之日开始,皇帝就不会再同她们亲热,就算偶尔有交流,也无非就是话话家常,说些无关紧要的东西,就如同皇帝例行上朝一般,例行给她们一些安慰。

  皇帝见他们的次数,还不及见那御前侍卫孔渡洲的次数多!

  渐渐地,那些拿得起放得下的嫔妃们就明白了,她们与皇帝之间只是达成了一种交换合作关系,她们为皇帝生儿育女,做一个不作妖不惹事的好嫔妃,皇帝就赏她们荣华富贵,保她们母族平安顺遂。

  仔细想想,就连与皇帝青梅竹马的皇后都难成皇帝的心头好,她们又能奢求什么?

  与那些为后宫安宁有序而兢兢业业做事的六局一司女官相比,宫妃不过是花瓶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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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在这次四妃与六局一司的‘战斗’中,德妃完败,耿尚仪扬眉吐气,一直都充当‘六局吉祥物’的苏鲤成功刷了脸,让那些人都认识到了她的另外一面。

  也就是这个时候,宫里的人才想起来,苏鲤可不仅仅是养在宫中的权臣质子,还是皇帝亲封的女官,一个无人知道究竟是几品几级的女官。

  皇帝赐下的赏赐是荣公公亲自领着人抬去春和宫的,除去那些绫罗绸缎与珠宝如意的赏赐之外,还有两件适合苏鲤身量的官服,大红底色,上面缀有珍珠玛瑙,绣有飞天白鹤,正是五品女官服的缩小版。

  唯一有别于尚宫服的地方,是她的袖口上绣了两条金黄色的小蛇,看着活灵活现,颇为有趣。

  苏鲤谢过皇帝的恩典,穿着官服在春和宫内走了两圈,感觉全身不自在,赶紧把官服换下来,穿上了日常的便装。

  徐嬷嬷在一旁提醒道:“姑娘,既然这官服到位了,明日你再去六局一司,可就得穿着官服去了,不然容易遭人诟病。”

  “可那领子硬巴巴的,难受得紧。”苏鲤的脸都皱成了苦瓜模样,她问徐嬷嬷,“能否把那领子熨一熨?使其软一些?现如今那领子里面像是加了浆糊一样,硌得人脖子疼。”

  徐嬷嬷噗嗤一下笑出声来,“姑娘,那衣领是专门做成这样子的,日后浣衣局的宫女取走你的官服洗好之后,还会有人再将那衣领给支棱起来。好歹是官服,不挺阔一些,穿出去后怎么显示自己的女官威仪?你学学杜宫正那挺胸抬头的走路姿势,走出门去威风八面,而且也不会觉得领子硌人。”

  苏鲤想了想当女官的好处,只能咬牙把这点给忍了下来。

  等到尚书房放学的时候,苏茂林和苏修竹是领了题目回来的。

  尚书房的先生让两人答一问题,“南疆之人,疏于教化,不服教化,如何解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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