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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节(2 / 2)


  砚池,阿乔……夏砚池和夏乔?他们忌日是同一天?

  原来他不是来看望宋墨,而是来带他去祭扫的。

  九嫂很快将穿戴整齐的宋墨抱了下来,宋墨被移交到骆青禾怀里时显得十分乖巧安静,还主动环住了骆青禾的脖子。

  只是到要走的时候,他见我停在门口没有要上车的意思,忍不住显出一点焦虑。

  “妈妈不去吗?”

  骆青禾一下顿住脚步,长眉拧起:“妈妈?”

  坏了,他不会与宋柏劳一样也有被害妄想症,觉得我要图谋他们家什么吧?

  他略微偏头看过来,目光堪称锐利,我浑身一凛,背脊上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
  但他也只是看了我一眼,随后便收回视线,冲宋墨慈和道:“他不去。”

  宋墨显得有些失望,但也乖乖的没有闹,走前还朝我隔着车窗挥了挥手。

  目送他们离去,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身进屋。

  夏乔自杀都选在儿子忌日,想必是很疼爱自己这个孩子的。

  说起来,我还见过夏砚池。

  宋柏劳打架生事,将同年级一名alpha的鼻子都打歪了,学校请来家长,结果也不知是不是夏乔和骆青禾都不在,竟是夏砚池这个继兄来领的人。

  彼时他们刚从校长室出来,他们下楼,我上楼,两拨人在楼梯口差点撞上。

  转角处骤然出现的青年让我止不住惊呼出声,夏砚池也被我吓了一跳,退后一步撞到后面宋柏劳身上。

  宋柏劳扶住他肩膀,蹙眉看我:“走路看着点啊。”

  他嘴角有些淤青,瞧着越发“不良”。

  虽然我并不觉得是我走路没看清的问题,但还是道了歉:“抱歉,你没事吧?”

  这是我第一次见夏砚池。他皮肤白皙,甚至可以说毫无血色,透着股弱不禁风。与夏乔看起来没什么主见的懦弱不同,他是缺乏健康的病弱。

  夏砚池捂着心口看我一眼,也不知是不接受还是不稀罕我的道歉,站直身体后,他并没有搭理我,而是偏头淡淡冲宋柏劳说了声:“走吧。”便擦着我远去。

  那态度不能说嫌恶,至多只是漠视,却同样让人很不舒服。

  第二天,我正在天台吃饭,宋柏劳上来了。我将一袋小饼干照脸丢了过去,他一把接住了,等看清不是暗器而是点心时,微微挑了挑眉。

  “你干嘛火气这么大?”

  我低头吃饭没说话。

  他在我身边坐下,将饼干一块块丢进嘴里,咬得嘎吱作响。

  突然,宋柏劳毫无预兆地开口:“你是不是在生昨天的气?”

  我咀嚼嘴里食物的动作一停,低头戳了戳手下的米饭。

  “没有。”

  但他好像已经认定我在在意什么,径自说了下去。

  “他就是那个样子,从小身体不好,心肺有问题,平时没什么朋友,脾气就很怪。”他嗤笑道,“有时候我也受不了他。”

  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在生气,但听他那么一说,心情倒的确明朗几分。

  第二次见夏砚池,是在一年后。

  那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怀孕,惊慌无措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。

  我找不到人商量,思来想去也只有去找另一个当事人,一起来讨论下这个“意外”的去留问题。

  宋柏劳大学去了首都,没在香潭本地,我只能等他放假回家再去找他。

  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差,要降温了,天上阴云密布,空气中满是潮湿的气息。

  我在宋柏劳家门口等了很久,佣人说他不在,可我不信。我从早上天不亮就开始等在门外,期间没见到任何人出门,说人不在必定只是不想见我的托词罢了。

  我从上午等到下午,风渐渐大起来,寒气刺着人骨头发酸,我有些撑不住了,就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。

  就在这时,总是深锁的别墅大门缓缓朝两边打开,从中驶出一辆黑色的加长豪车。

  这是我这么久以来,第一次见有人从里面出来。

  我一下站起身,也不管里面到底坐着谁,扑到车门上就开始拍窗户。

  很快,车窗降下,宋柏劳戴着止咬器的脸逐渐显露,他的身旁坐着夏砚池。

  “你做什么?”他黑着脸低声呵斥我,“我说过不想再见你吧?你到底要死缠烂打到什么时候?”

  我扒着窗,不让他再升起来:“我有话跟你说,就五分钟,给我五分钟!”

  他死死盯着我,几秒后,我感到车门正在打开,忙往旁边让了让。下一瞬,宋柏劳没好气地推开车门,从车子上跨了下来。

  “给你两分钟。”他走到路边,离车大概有五六米距离,停下大发慈悲地给了我两分钟。

  “那天……那个信息素,还有那封信,不是我做的。”我紧紧攥着衣服下摆,“我也不知情,不是有意要设计你。”

  宋柏劳凝视着我,忽然勾唇笑了起来,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,这笑我可太熟悉了,轻蔑不屑,并不是“信任”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