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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(1 / 2)





  第38章 早不是了好吗

  那是场疯狂又无望的豪赌,我自以为是地认为,靠着探知到的那点细枝末节,就能得到盛珉鸥的认同,赢得他的倾心。

  太幼稚了,也太天真了。不怪齐阳说我是个没长大的小崽子,不怪……盛珉鸥那样生气。

  我很后悔,不止一次后悔。

  欲望是泉,少量活血化瘀、强身健体,多了则成没顶之灾,可以将人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
  人人都当欲望的阀门掌握在自己手里,想关就关,想开就开,不到最后一刻,永远以为高枕无忧,毫无危险逼近的自觉。

  曾经那个才华横溢,画出惊艳画作的刘先生,盛珉鸥说他听从了心底的欲望,放纵了自己,沉迷于酒精带来的虚幻与快乐。我又何尝不是?我对盛珉鸥的欲望,让我迷失了自我,失去了对事物的基本判断,犯下了一个无可挽回的错误。

  曾经那些要保护他,好好看顾他的话,成了虚伪的一纸空言。我还说自己和齐阳不一样,狗屁不一样,到头来,我还不如他。起码他变态得坦坦荡荡,不像我,光会说漂亮话。

  被盛珉鸥打了一顿,反倒像是把我头脑打清楚了,疯狂与混乱在绝对暴力的镇压下得以平复,我开始反思,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可笑。

  那个学期剩下的时间,我都在试图联系盛珉鸥。不敢当面见他,也无颜当面见他,我只好给他打电话,发短信。每天一个电话是固定,然后便是长长的短信,一些琐碎的日常,一些对他的关心,一些诚恳的认错,有时候也会加一些积极向上的正能量心灵鸡汤。

  他从没有接听过我的电话,当然也没回过我任何信息,就这样过了两个月,学期结束,放暑假了。

  那是一个寻常的夏日夜晚,我一如既往拨打盛珉鸥的电话,等着我的却不再是冰冷的机械女声。

  没有人说话,耳边只有轻浅的呼吸声,我激动地从床上一下子坐起身。

  “哥……”我的声音都在颤抖。

  盛珉鸥就像忘了我们上次的不愉快,让我第二天去见他,在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的那座废弃的烂尾楼。

  虽然地点有些奇怪,但我从不会质疑他的话,他让我去,我就按照约定的时间去了。

  那里离我家并不远,我去得比约定时间早一些。可在那里我并没有见到盛珉鸥,反倒碰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齐阳……

  膝弯一痛,我歪倒地扶住马桶跪倒在地,回过头去,正好看到盛珉鸥收回手里的鹿角杖。

  他后背抵着门,嫌弃地用杖尖挑起我的下巴。

  “别假惺惺,也别装出一副处处为我着想的样子了。你看护不了我,我比你更知道要如何才能在这个世界生存。”杖尖慢慢下移,划过锁骨,点在心脏的位置,“你以为你能为我做什么?连开车你都开不好,还妄想成为我的指路明灯?你保护不了任何人,陆枫。”

  我一动不动,静静注视着他:“你说得对,我的确是假惺惺。”他眉梢微挑,我莞尔道,“拿捏你的感觉,也确实很爽。”

  盛珉鸥的表情变得有些恐怖,手杖点在胸口的力道也更大了几分。

  “你这……”

  我在他出口骂我之前,一把抓住手杖,猛地扯向自己。他一时不查叫我得手,失去平衡身体往前倾了倾。我一手抓住他的衣襟,一手按在他的后脑,不管不顾咬上了他的唇。

  我们就像两头愤怒的野兽,彼此撕咬着,反抗着,挣扎着。

  鼻尖是污浊的腥臊气,尿液沾在盛珉鸥雪白的衣襟上,不觉肮脏,反倒越发升起亵渎了神灵一般的快感。手指插入发根,湿热一片,也不知是汗是水。

  那根本不能叫“吻”,它没有丝毫柔情的地方。一开始只是我单方面的袭击盛珉鸥,啃咬他的双唇,咬破皮,咬出血。盛珉鸥激烈反抗,却难以在狭小的空间甩脱牛皮糖一样的我。

  谁让他锁门了,活该。

  后来盛珉鸥显然也被我激怒了,开始反击,回馈我更多疼痛与伤口,差点没把我舌头咬掉。

  最后也不知该说是一吻结束,还是一场械斗结束,停下时我俩都是气喘吁吁。他唇角被我咬破,染着一点红,脸色青了又黑黑了又青,活似被流氓非礼的大姑娘。

  我的嘴估计也没好到哪里去,想摸摸伤口,手抬起了,猛然记起这是一双被尿滋过的手,又放下了。

  “来,你随便骂。”我没脸没皮的模样,爬起来一屁股坐到马桶上,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。

  盛珉鸥拾起方才混乱中掉落的手杖,撑着站起身,还没来得及对我开骂,门外传来有人,还不止一人进来的动静。

  盛珉鸥僵硬片刻,放轻了动作,我饶有兴味地看着他,忽然想知道……他会不会出声。会不会让别人知道,他在公司厕所的隔间里,和自己的弟弟行不轨之事。

  我的手掌贴在他腿上,一路攀爬。盛珉鸥瞪着我,目光阴冷恐怖,但没有出声呵止。我知道这还在他可以忍耐的范围。

  “楼下那家茶餐厅不错,他们新出的菠萝包正点……”

  “奶茶也不错,就是喝了容易睡不着。”

  走进洗手间的两人开始闲聊起来,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和盛珉鸥的存在。

  我开始得寸进尺,进一步实施自己的骚扰。

  他抓住我的手,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
  这里是他的国度,他是这里的王,他怎么可能让他的臣民发现自己如此狼狈被动的一面?

  我知道他不会出声,他必定隐忍,于是愈加肆无忌惮。

  “香肠也好吃,又粗又长呃……”说到一半,那人好像意识到话语有些歧义,尴尬停顿片刻又接上,“反正就是很好吃啦。”

  另一个人倒是没有听出不对,还在附和:“是哦,就是太烫了,当中还有芝士心,上次我咬了一口差点把我舌头都烫掉了。”

  “对对对,还有他们家的撒尿牛丸,真的会撒尿,****,特别过瘾……”

  能不能不要在厕所讨论香肠和牛丸讨论得这么激烈?搞得我都饿了。

  不小心一用力,头顶立时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,随即头发被人抓起,盛珉鸥想将我扯开。

  外面的两个人一边继续讨论着茶餐厅的美味,一边洗了手慢悠悠离开了男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