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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主与恶龙(5)(2 / 2)


  “我懒嘛。”厉栀笑了起来,嘴角抿出两个小小的梨涡。

  裴屿许是被那个笑蛊惑了,真的去帮她洗内衣裤。

  他自个儿洗的时候时用力搓几下,到了厉栀这里,小心翼翼放在盆里仔仔细细清洗。越洗鸡巴越硬,下定决心以后不惯她的小姐脾气,却一直帮她把内裤洗到高中毕业。

  他们有过很多次边缘性行为。

  特别是在厉栀来月经的前几天,每个晚上裴屿都会被一个电话叫过来伺候大小姐抵达高潮。有时是手,有时是舌,可性器的插入却未曾有过。

  无关年龄,也没有什么特殊缘由,就是做不到最后一步。哪怕那一次已经入了半个龟头,但在看到厉栀微红的眼时裴屿没能狠下心,硬生生抽了出来。

  厉栀骂他没用,废物,又说这是爽的泪不是疼的,让他进来别管那么多有的没的。

  不是没用也不是废物,裴屿只是不想她哭。

  小时候为了活命跟野狗抢食,被商铺老板举着刀追叁条街,睡在滑滑梯里的时候,裴屿觉得世上没有什么比狗、刀和雨更厉害的武器了。

  裴屿曾无意间听到过文秀娟在电话里哄厉栀,说:“乖宝不哭,眼泪是珍珠。”

  他嗤之以鼻。

  明明眼泪是懦弱的象征,换得来拳脚换不来疼惜。珍珠好歹还能换点钱,眼泪算个屁。

  但是,但是,那微微上扬的眼角被氲湿时,为什么心脏会闷闷的,像只被一只手紧紧攥着一样呢?

  裴屿直到今天都不觉得她的眼泪是珍珠,明明就是世上最厉害的武器,比野狗,菜刀和夜雨还要厉害的武器。

  他们第一次做爱是在高考结束后的暑假。

  裴屿出去应酬喝了酒,到家时大脑被酒精熏得晕乎乎的。

  他其实还留有一丝理智,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做什么。可当厉栀攀在他身上时,那点理智就荡然无存了。

  他甚至有些生气。

  气厉栀不自爱,在一个男人酒醉的时候还要穿着吊带睡裙过来勾引他。

  微凉的指尖在她身上游走,这是他第二次去触碰厉栀的身体。

  柔软的,带着热意的,十八岁少女的躯体,稍稍用点力就会留下暧昧的红痕。

  他沉默着揉弄一侧的乳肉,她的心脏就在他掌心之下跳动着。

  可怜的乳肉因为他的动作被印上了殷红的指痕,厉栀觉得疼,不满地出声叫他轻点。

  乳尖被温热的口腔包裹吮吸,厉栀任由男人的唇舌在自己胸前索取。这是她少有的大方时刻。

  她坐在他身上,离得很近很近。

  裴屿鼻尖满是她身上的香味,像是麦芽糖味的威士忌,泡得他头脑发胀。

  “你喝酒了吗?”裴屿已然不太清醒,声音含含糊糊地去问她。

  厉栀不明所以,“没喝。”

  “那为什么会有酒味?”

  “是你身上的味道。”厉栀说完皱皱鼻子,俯身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嗔道:“醉鬼。”

  裴屿意味不明地轻哼起来,在她胸前蹭来蹭去。

  睡裙被他蹭的彻底滑落至腰间,他把人抱在怀里,头埋在她肩上,低低唤道:“乖宝……”

  厉栀起了坏心,捧着他的脸:“你在喊谁?”

  “喊我的乖宝。”

  “你的乖宝是谁?”

  “我的乖宝是厉栀。”

  醉后的裴屿要比醒着的裴屿可爱得多,回答问题都要先重复一遍对方的问题,眼睛也直勾勾盯着对方。

  他从来不会喊这么黏腻肉麻的称呼,今天许是真的醉了,一声声喊得厉栀耳朵泛红。

  “我的乖宝一点都不乖。”裴屿小声嘟囔,“一点都不乖。”

  厉栀确实不是个乖孩子。

  做事全凭心情,听不得管教,一身反骨。性子也倔,不撞南墙不回头,撞了南墙还得找人把墙拆了才肯罢休。

  厉栀自己也清楚这点,但这并不妨碍她喜欢听别人夸她。听到裴屿的话,刚刚还上扬的嘴角立马耷拉下来。

  “起开,一身酒味难闻死了。”

  厉栀抵着他的肩想要从他身上下去,下一秒男人的手臂就牢牢固住她的腰。

  “你什么都不喜欢。”他重复着:“什么都不喜欢。”

  裴屿借着酒意也不敢一股脑倾诉自己的委屈,只敢小声呢喃埋怨她。

  “谁说的。”厉栀脸不红心不跳道:“我喜欢你。”

  裴屿不信,抬头委屈地望着她:“骗子。”

  话语被堵在唇齿间,厉栀吻住他的唇,以吻封缄。

  舌尖勾缠不清,眼神也凝在一起织成细密的网将他们团团包住。

  早在舔乳时就流出的水全都包在纯色内裤里,裴屿指尖一触上就摸到湿润的痕迹。

  “看吧,没有骗你。”厉栀喘着气,脸颊抵着他的,扭腰去让他更好地感受证据。

  动情的证据。

  被酒精侵占理智的裴屿哪里能辨认出这份“情”是情欲还是爱情,他满脑子都是厉栀说自己喜欢他,还给他展示了证据说没有骗他。

  好乖好乖,乖到裴屿觉得应该给予奖励。

  那条经他手洗过几次的内裤,此刻也经他手脱下。厉栀被抱进房间里,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分心去打量几眼他的房间。

  房间没什么多余的装饰,除了床和柜子以外什么都没有。被套是黑色的,她躺在上面被衬得肤色愈发白净。

  厉栀想说些什么,话被堵在喉间。

  一进房间裴屿就缠着她接吻,用力地吮吸唇瓣和舌尖,靠吻把人弄得一屁股水。

  阴茎在腿间借着爱液蹭弄着,一点点往里塞。

  厉栀把脸埋在他怀里,怕他再次看到自己生理性的泪水而中断这场性事。好在裴屿有些醉了,没有掰过她的脸看她哭没哭。

  裴屿慢慢往里进,尽根埋入的时候两人都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。

  刚进去没操几下,厉栀就呜呜咽咽地咬住他的肩,穴里的软肉也紧紧咬着他。

  “乖宝。”他低低唤她。

  “别喊了……”

  厉栀十叁岁以后就没再被这样叫过,她捂着脸,不乐意被这样叫。

  其实有很多种亲昵的称呼,小乖,宝宝……但裴屿满脑子都是乖宝。这是她妈妈的叫法,裴屿不懂怎样表达爱,只好学着文秀娟的叫法。

  文秀娟应该是世上最爱厉栀的人,如果学她喊乖宝的话,那厉栀就会知道他也是世上最爱她的人。

  裴屿是这么想的。

  所以那晚裴屿大概喊了几十声乖宝,而厉栀大概制止了几次发现没有效果后就放弃了。高潮的时候还攀着他的肩,含糊着对他撒娇说乖宝还想再要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