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她与她受伤相比，他更不愿意看到后者。

只是……再彻底放下之前，他想再多看一眼，再多看看……以后，怕是就没有机会了。

他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妖界，也不会再见她，他怕自己会忍不住，忍不住想要……把她夺过来！

萧非衣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让墨烈愣了下，他突然就明白了萧非衣的心思，这眼神，与他当年太像了，他与兄长同时喜欢上同一个人，当年也做了很多的错事，后来……才想通，没想到，这种眼神，隔了这么多年，竟然还能看到。

墨烈想了想，抬起手，拍了拍萧非衣的肩膀：“你想通就好。两界如果同修就好，是个好事。”

“如果再加上人界呢？”突然，一道声音穿插了进来。

一妖一魔赫然抬头，就看到了站在远处的墨凌霄。

墨凌霄的身体刚恢复，脸色还是一片惨白，他丝毫不在意一妖一魔眼底的诧异，走上前：“明日、我就要离开妖界了，某些福利不为过吧？”

人界这些年深受妖祟所扰，他既然要成为一代明君而不是暴君，那么首要做的，就是把这些妖祟给控制住了。

更何况，先前还多了魔人。

既然萧非衣有与妖界修好的打算，他也好为人族某些好处。

墨烈眼睛一亮：“你想通了？”

墨凌霄：“早就想通了……不是我们打算放弃了，而是希望她更好而已。”如果他们的心意让她为难，那他们只有把这些心意都隐藏在心底，从此之后，不再放在表面被提起。

妖殿。

墨祈牵着离歌进入妖殿，经过一系列规矩之后，两人喝了交杯酒，算是正式礼成。

墨祈挥退了所有人，把离歌头上沉重的凤冠给拿了下来：“累不累？”

低声的轻喃在耳边拂过，扫过离歌脸侧，她忍不住脸红了红，摇摇头。

墨祈忍不住轻笑了声。

离歌忍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，轻哼了声，不过先前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不少：“你不是还要去殿外陪烈王他们么？”

墨祈摇头：“自有冥长老陪着。”

“啊？”离歌眨眨眼，他这是不用去了？

墨祈俯身，额头抵着她的：“阿离，你终于是我的了……”

离歌脸一红：“什、什么啊？快去陪酒！”

她说着，直接起身，推拒着把他往外，现在天可还没黑……

他若是一直待在殿内，鬼知道明日师父会怎么笑话她。

墨祈却是握住了她的小手，偏过头在她唇上亲了下：“好吧，既然夫人这般要求，为夫只能勉为其难的去瞧瞧。”

离歌这下子连耳根都红了：“……”

好在墨祈也只是逗逗她，吩咐妖侍进来服侍离歌，这才走出了殿外。

墨烈早就等在了那里，掫揄得瞧着他，刚想说两句。

墨祈经过他时，直接道：“多说半个字，明日就把妖王的位置让位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