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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8)(1 / 2)





  言罢护着陆子渊走远。

  梁宇见他还想追上去,忙过去将人挤开,不好意思的道歉:手上东西多,没看见,我们就先走了哈,您工作辛苦。

  说完也不给人说话的机会,哒哒哒跑远。

  陈恒也不敢真的上去追,毕竟那旁边站着的可是祁调,他还不想在圈内混不下去。

  不过这不代表他不会拍照,拿着相机对着两人的背影咔咔咔就是几张。

  梁宇察觉到,转回身来,陈恒飞快冲向旁边一辆小电瓶,吽一声骑着就跑。

  梁宇手上的东西一紧,迈开脚步就想追,祁调道:不用追。

  像这种上来连自己家门都给报了的,都是正规公司,发出来的报道也不会乱写。

  梁宇便听话的没再行动,跑两步跟上他们的步伐。

  但祁调跟陆子渊两人都绝对没想过,那篇报道本身没什么问题,就是后面偷拍的那两张照片引起了大范围的讨论!

  不过这时候两人的关注点都还没在被偷拍的照片上面,陆子渊甚至看着他骑着小电驴儿出去的背影微微笑了下,想起了当初跟祁调初见的场景。

  怎么了?祁调问。

  陆子渊:他里面加的油,长得跟电瓶车一样,也叫电瓶车吗?

  一听声儿外加起步,都不像是充电的。

  祁调略微思索:...

  你把我难倒了。

  哈哈哈!陆子渊心情不错,一路上都开开心心的,回到酒店简单洗漱之后,正想跟祁调道一声晚安,转头躺上床发现不对劲。

  那啥,没洗澡,睡不着。

  陆子渊有精神上的洁癖。

  就是这洁癖看起来就跟假的一样。有时身边的环境不干净,但如果他不曾意识到周围的环境以及自身有多么脏,他就无所谓,可只要他注意到这种脏了,心里面就膈应,各种不舒服。

  为了方便照顾他,祁调今晚依旧没走。

  浴室里的淋浴声哗啦啦的,陆子渊躺在床上想,自己等会儿要怎么洗。

  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的祁调穿着休闲,拿了个毛毯子往沙发上一歪:陆老师,我今晚就在这里睡,晚上有什么事情,一定要叫我!

  躺下之前这句话已经重复好几遍,一听就知道是昨天晚上被吓到了。

  陆子渊还在想自己怎么开口去洗澡,毕竟手不方便,含糊嗯一声。

  他半点睡意也没有,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不着。

  今晚倒不是昨晚那种手不舒服睡不着,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子的肮脏上。

  嗯,昨天一整天都在外面卖鱼,满身的腥味没处理过,尽管他给自己身上绑了冰袋,但依旧热的要死,后面出一身冷汗也没处理过,今晚还不处理吗?

  他是不是都快馊了?

  陆子渊悄莫声息的闻了闻自己,好像还真闻到了一点臭味?

  他不由得更嫌弃了,这房间的床还能睡吗?

  他脏兮兮的就躺上来了,床单上都是他自己的脏污吧?床单被子是不是都沾染上他身上的臭味了?要不然等会儿洗完澡叫客房上来换一床?

  他刚才有没有坐过沙发?沙发要不要换套子?

  陆子渊自个儿嫌弃自个儿嫌弃得不要不要的。

  等好一会儿听到沙发上没什么动静,才赶紧悄咪咪起床,试图自己去洗澡。

  陆老师?他刚刚穿上拖鞋,对面沙发上的人就已经坐起来,暗沉沉的屋子里,眼神紧紧锁定床边的陆子渊。

  他怕对方像昨晚那样疼痛不止,今晚一直高度注意着这边。

  陆子渊一起身他就发现了。

  陆子渊整个人僵硬坐在床边,伸手将房间里的灯打开,有点尴尬:吵醒你了吗?

  没事。祁调根本不在意自己:麻药药性过了吗?他起身过来,不由分说扶上陆子渊的手臂。

  陆子渊扯着嘴角笑两声:没有。

  祁调感受着他的身体,没察觉到轻微的颤抖,知道他不是在硬撑,放下心来,顺便看向他:睡不着?

  难不成是白天休息太久了?

  陆子渊露出两分愁容,干巴巴的带着点害羞,又很尴尬,但这一晚上他不洗澡的话,陆子渊能把自己给膈应死。

  往后余生里面说不定都会想起这件事情,然后一想起来,他就会再次去洗澡。

  陆子渊神色纠结:不是,我还没洗澡。

  他刚才回来后,只在里面简单洗漱了一下。

  祁调看着他的左胳膊:这个不能碰水。

  陆子渊点头。

  擦一擦?祁调问。

  陆子渊抬起自己完好无损的右手:我只有一只手,怎么擦?

  祁调抬起自己的两只手:你有三只。

  陆子渊:......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祁老师?

  不用,我用浴缸泡澡就行,注意点不碰水,没问题。他有点害羞,脸上泛起微微红晕。

  祁调那句话也是脱口而出,没过脑子,这会儿反应过来自然觉得自己过于唐突。

  便自告奋勇:我去帮你放水!

  陆子渊本身也很尴尬,就从小到大还没被一个同龄人服侍过,放洗澡水这件事情跟端茶倒水这些事情可不一样,本质上就有不同。

  前者,太过于私密了点。

  陆子渊坐在床边,无意识抠着床边的床单,要不要就这么睡下去算了?

  他看看床,再审视审视自己,唔咦咦唔QAQ~,做不到O_O。

  陆老师,水放好了。不大一会儿,祁调从浴室里出来。

  陆子渊慌忙从床上坐起身:那我去洗澡!

  扔下一句就往里面跑。

  祁调注意到他的脸上飞着红,强自镇定,几不可闻:嗯。

  水温很合适,陆子渊伸手进去探一下,开始摆弄衣服。

  大夏天的,陆子渊只穿了一身T恤,还是当时到医院之后换的。

  陆子渊猛地顿住,不是,谁换的?

  他颤巍巍撩动自己的衣服,这件衣服很明显不是他昨天上班时的那身,所以,谁换的?

  这两天他身边都只有祁调一个人。

  陆子渊沉默,应该不至于吧?

  他甩甩脑袋,将这个想法推出去,故作镇定的脱衣服。

  T恤,看似好穿好脱,但你坏掉一只手试试?

  你坏掉一只手试试?!

  陆子渊抿着嘴,试了一次...

  嗯,两次!

  嗷嗷嗷!三次!

  好的,放弃。

  他颓然站在浴缸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