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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57)(1 / 2)





  他一把抱紧顾流寒,又怕力道过大把人弄疼,舍不得地摇晃了两下:哥~

  软软的嗓音,听得人浑身都舒畅了。

  顾流寒有些脸红,微颤着睫毛,伸手抚上祁野的脊背。

  此时此刻的场景,是他两年前做梦都想不到的。现在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正被满满地抱在怀里,这种满足感真的好幸福。

  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,祁野本想趁着这个机会住进顾流寒的房间,但最后还是被赶出来了。

  虽然都已经做过了,但顾流寒似乎还是很害羞。

  上次做的时候,因为太过度了,以至于顾流寒那地方有点破了,祁野心疼得不行,自责为什么当时不节制点,他也不确定跟顾流寒睡一起能不能控制住自己,所以没有强行留在顾流寒的房间内。

  祁野躺下后,照例拿起手机打开毛绒熊的控制软件,随后一句很轻的声音通过监听系统从话筒里传出:

  阿野,我爱你,晚安。

  他唇角勾起笑,把手机放在贴心口的位置:我也爱你,哥,晚安。

  这个人啊,就是这么倔强,还有莫名的卑微,明明深爱他到了如此地步,当着面却怎么都不吐露半个字,但夜深时,又在他看不到听不到的地方,用这种方式倾吐自己的爱意。

  祁野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,反正他不急,来日方长,总有一天他要顾流寒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些话。

  如果实在不行那就操哭他,然后逼着他说,这样也不错。

  两人这边岁月静好,但今晚有人却难以安眠了。

  祁铭坐在客厅里抽烟,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
  他没想到过去十几年了,祁野父母的车祸那件事儿竟然还有人会查,而且是暗中偷偷地查。

  像是一条毒蛇悄然无声地就爬到了他的脖颈处,只等待着一个时机就一口咬断他的脖子,要不是他足够警惕,恐怕现在人已经在局子里了。

  当年那事儿,祁铭本不是故意的,但事后见撞了人,撞的还是自家亲弟弟,他慌得不行。

  本来他想下车看看人怎么回事儿,还能不能救,但当时祁延也在车上,祁延坚决不同意,并说他这属于酒驾,要判刑的。

  他向来胆小怕事,一听要坐牢,想着自己辛苦大半辈子挣的钱都没花的,就要去牢里蹲个几年十几年的,他就心里一阵恐慌,当即听了祁延的劝告,直接开着车走人了。

  后来在祁延的建议下,他还收买了一些人,花费巨大数额的钱财去拉关系,删掉了当时车祸现场的监控视频。

  自此,这件事成了一件没有眉头的案子。

  他躲了半个月再回家,听说祁野父母车祸死了,祁铭心惊胆战大半年没睡好觉。

  但同时他又觉得当时肇事逃逸是正确的选择,如果他没有听祁延的劝告,肯定人已经进局子了。

  本以为这件事永远不会浮出水面,却不想时隔这么多年,竟然会有人追查。

  祁铭想了大半宿,该怎么解决这个事儿,反正他不想去蹲局子。

  但想来想去,会查这事儿的,只有祁野一个人。

  如果要一劳永逸地解决,除非祁野消失。

  永远地消失

  或者永远醒不过来。

  祁铭一把将烟头摁在桌上,冷沉的目光望着天花板有些空洞。

  他也不想这么做,但如果不动手的话,到时候事情一查出来,那他下半辈子就只能在局子里过了,被□□的日子,生不如死。

  唉。

  祁铭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
  现在问题是,如果他亲自动手的话,难保以后不会被查出来,所以得找个人帮他去做掉祁野。

  祁铭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跟祁野不合的人,犹豫再三选定了一个人:姜文。

  姜文向来不喜欢祁野,订婚宴上被羞辱后,还因为祁野被打断了一条腿,最近更是因为科研丢掉了竞标赛,想必他对祁野怨恨是最深的。

  拿定主意,祁铭用了一个新手机号给姜文发消息:想教训一下祁野吗?

  *

  后面的几天,祁野忙着跟金相那边接洽项目。

  马上就要过年了,他想要在年前把事情都忙完,然后带顾流寒回家见姑妈,最好还能来个双人甜蜜之旅。

  就在年关的前一天,祁野刚好处理完公司的事儿,员工早就放假回家去了,他看着空荡荡的公司伸了个懒腰,正要收拾东西走,一个熟悉的人影却忽然出现。

  顾流寒一身棕灰色大衣,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,整个人清冷禁欲又多了一丝儒雅的温润。

  祁野飞快地奔过去,一把将他抱进怀里:哥~

  他头埋在顾流寒脖颈间,鼻子一下一下厮磨着:好久不见了,想你。

  看着耍赖的小孩儿,顾流寒唇边噙着笑意,抚摸着祁野的头:才半天而已,中午我们一起吃的饭你忘了?

  祁野小猫一样用自己的脸去蹭顾流寒的,闻到男人身上清冽冷沉的香气,他就觉得幸福和满足:哥,我就是想你,想你想得都病了。

  顾流寒把人轻轻推开了些,温热的双手捧住祁野白皙的脸蛋,两人对视着,那双小鹿眼亮晶晶的,毫不掩饰的爱意让他心口一暖。

  随即俯头吻了下去。

  半晌后,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,顾流寒红着脸:那这样好些了吗?

  祁野舔了舔唇:好一点了,还没好全。

  顾流寒抬手温柔地理着他的碎发: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好?

  祁野露出两颗尖利的小虎牙,眸色徒然暗沉,透着极强的侵略性:

  好不了了,除非哥让我干。要负距离亲密才能好哟。

  顾流寒脸一热,他也该是时候适应了。

  自从在一起后,在某个方面,他总被阿野吃得死死的,虽然他甘之如饴,但却觉得不太够,他怕哪天阿野忽然就厌倦了,到时候该怎么办?

  所以主动权必须得拿回自己手里。

  这么想着,顾流寒手落在祁野的耳垂上,轻轻捏了捏:先回家。

  好。祁延眉眼弯弯。

  两人从写字楼里出来,外面正下着大雪,夜已经深了,街上零零散散的只要几个人。

  毫不避讳地,两人跟普通小情侣一般,十指交扣着并排走在一起。

  看着周围路过有打伞的人,祁野晃了晃牵着顾流寒的手:哥,我们也打伞好不好?

  顾流寒轻笑:有点傻。

  祁野抬手替他拂去眉间的细雪:但是你看他们。

  他手指着那一对匆匆路过的情侣:归来伞底人成双。

  我也想跟哥成双。

  顾流寒有些无可奈何,拢了拢祁野散开的围巾,把他整个人包裹起来,只露出一双骨碌碌的小鹿眼:我们已经成双了。

  这时正好是绿灯,车辆整齐地停在人行道两旁,祁野放开顾流寒的手,倒退着跟他说话:行吧。那哥,我们晚上吃什么?

  两人眉眼间都是彼此,目光交汇时有种酥麻的快感从大脑蔓延到全身,这是对深爱之人才会有的一种反应。

  祁野太过入神,以至于一摩托冲过来时,他竟没有察觉。

  下一刻,他猛地被拉入一个怀抱,摩托擦着两人过去了。

  顾流寒心有余悸,护着怀里的人朝摩托离去的方向冰冷地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