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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55)(1 / 2)





  这个老师,高中的时候帮了我很多,要不是她,我上不了大学。

  顾流寒还是头一次看到祁野这种神情:我陪你,一起去。

  听到这话,祁野小鹿眼闪了下,透着一股狡黠:好啊哥。

  他们彼此都没参与过对方的过去,但是教室play还是能玩一玩的,他想看顾流寒穿着校服满脸通红的样子。

  吃完饭两人窝在沙发上处理公司的事情,祁野看着坐在身旁的顾流寒。

  带着那副雅致的金丝边框眼镜,金色的链条顺着他颀长的脖颈垂下,斯文禁欲和冰雪清冷两种气质在他身上被糅和得恰到好处。

  一时间他看得有点着迷。

  心里不禁想,昨晚亏了,应该让哥带着眼镜来一次的。

  不过以后的日子还长,有的是机会。这么想,他也就平衡了。

  *

  校庆那天,祁野特意穿了一身西装,整个人有股雅痞的味道,比起平时又是另一种好看。

  两人到了会场时,王老师特意等在门口接他。

  看到祁野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,这个已近半百的女人禁不住眼里闪了泪光。

  小野,都长这么大了也不回来看看老师。

  祁野听着她哽咽的嗓音,心头一酸,但面上却强忍着,很轻地抱了她一下:好久不见,老师您身体还好吗?腰还疼吗?

  以前的时候,王老师已经办公室一坐一整天,回家也得坐在书桌前备课,经常腰痛。

  见他还记得这些小事,王老师又忍不住泪花了:老毛病了。

  她眼神瞥到顾流寒,有片刻停滞:他是?

  祁野看了一眼顾流寒,忽然牵起他的手,十指交扣,脸上的神色温柔异常:他是我爱人。

  王老师怔了下,随即笑着轻叹一声:好孩子,你们幸福就好。

  又聊了一会儿后,忽然一个熟悉的人慢慢朝这边走过来。

  真巧,不是冤家不聚头。姜文怀里搂着一个人,睨了祁野一眼。

  祁野这才想起,这人高中跟他是一个班的,看来今天这校庆注定是不会平静的。

  王老师又跟姜文客套了一会儿,就被领导叫走了。

  祁野瞄了姜文身旁的人一眼,那人带着墨镜和口罩,看不清楚脸,裹着厚厚的棉袄还带着帽子。

  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,那人自己摘下了眼镜和口罩:好久不见。

  竟然是肖明。

  祁野眯了眯眼,这人之前抢他未婚夫,要不是订婚宴上他先发制人,恐怕真的会因为姜文和肖明成为全城的笑柄。

  虽然他不喜欢姜文,但被戴绿帽也是一件耻辱的事儿。

  祁野没给他好脸色看。

  这时,姜文眼神忽然落到顾流寒身上,看着这两人牵着手亲密的样子,他才终于确定,祁野真的傍上了这棵大树。

  想着科研开业那天,他在祁野身上吃过的大亏,还有之前竞标赛被抢走的项目,姜文心头那股火气逐渐在复苏。

  有什么了不起,不就是因为有顾流寒吗。

  订婚宴后他被打断的事情还没找祁野算账,今天正好旧账新账一起算了吧。

  姜文不屑地冷哼了一声,带着肖明进了会场。

  祁野却是牵着顾流寒往校园里走去,他一向不喜欢那种需要假笑着去阿谀奉承的场面,今天来也就是看看王老师,等会儿再一起吃个饭。

  更何况这时候正在学生的假期间,教学楼都没什么人,安静又充满一股书卷气,正适合情侣散步。

  哥,我给你讲讲我高中的事吧。祁野揉了揉顾流寒的指尖。

  好。

  两人漫步在青石板的小道上,空中逐渐飘起飞雪,一点点落在肩头。

  我高中的时候没人管,但我学习成绩挺好的,当时觉得,这么简单的玩意儿,这些人成天读死书,想破脑子竟然做不出来,嗯,我好有成就感。

  顾流寒静静地听他说着,眉眼不禁染上笑意。

  确实,这种想法挺符合他的阿野的。

  但是后来,家里出了一点事儿。爷爷忽然病重,有天我去看他的时候,偷听到他跟大伯说,他不想要我了,那时候觉得天都要塌了。

  祁野的声音很轻很缓,像这飘落的雪花一样。

  为什么不想要你?顾流寒捏了捏他指尖。

  祁野笑了一声:不知道。那时候就觉得,我好像一直在被抛弃,爸妈不想要我,离婚把我像个物品一样扔来扔去,后来伯伯也不想要我,把我丢到孤儿院。

  好不容易长这么大了,爷爷也不要我了。

  他语气有股说不出来的哀伤。

  顾流寒沉默了下,忽然停住脚步,手捧住祁野被冻得有点泛红的脸蛋。

  我要你。

  他吐气很缓,每个字都极尽温柔,虔诚又真挚。

  祁野怔了下,随后他还没反应过来,一个吻就落到了唇上。

  冰凉的,柔软的,带着点甘甜的。

  却能轻而易举温暖他的心。

  两人心里都怀着一段过往难以言说的伤痛。

  他们在漫天飞雪中相拥接吻,用自己去治愈对方。

  半晌后,顾流寒轻轻推开祁野,修长漂亮的指尖轻轻抚过他漂亮的眉眼:

  你是我的,以后都是我的,记住了吗?他神色认真。

  祁野小鹿眼又亮晶晶的:记住了。

  顾流寒摇摇头,轻轻抱住他:不够。要刻进骨子里。

  祁野笑着在他脸上啄了下:好。

  又走了一段,祁野接着说:那时,真的很颓废,我从家里跑出来,一个人住狭小的出租屋,也不去上学,后来到了高三,许多老师都劝说我,让我为自己将来打算,好好备考,有什么事先放下。

  听着这些话,顾流寒脑子里很自然地就跟两年前他同祁野相遇后,在小出租屋里住的那段时间衔接了起来。

  祁野:但我并不想理会他们。后来是王老师,直接爬着梯子到我住的二楼房间,用锤子敲碎了玻璃,把我拖出去的。

  她告诉我,如果我过得很不好,不就正好是对过去的失败和挫折进行了肯定,告诉它们:不错,我就是这么一个容易被打败的人。

  顾流寒眼里噙笑:所以你就被说动了?

  祁野也笑:你知道我这人,征服欲很强,不服输。王老师她算是把我看透了。后来她看我倔着不回家,也没钱花,就自己掏腰包补贴我生活费。她说她对我的要求就只有一个:考上大学,考上重点大学。

  顾流寒知道他最后做到了,考上了华国数一数二的大学。

  那你为什么后来没回去看过她?

  祁野垂眸:嗯可能是近乡情更怯吧。上了大学后我每天都在打工,每个月的工资都省吃俭用,然后给她寄一半回去。就当是还了当年的恩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