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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林安狐狸眼里的笑意更深了,他正要抱起祁野,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死死捏住了他的手腕。

  他抬头就对上了顾流寒一双凌厉得瘆人的眼眸,夹了刀子一般刺过来。

  我送他回去。顾流寒嗓音有些低哑,目光转向祁野时候,却忽然变得如水一般的温柔。

  林安愣了下,等回过神来,祁野已经被顾流寒拉入了怀抱。

  他狐狸眼里的笑意消散,眉头微微蹙起:顾总,这不好吧,做好事儿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。

  顾流寒注视着怀里的人,语气冷淡:他不愿意跟你走。

  林安眸子闪了下:你怎么知道他就愿意跟你走呢?

  不轻不重的几个字却是让顾流寒身子一僵,他想起了刚才在小巷里,祁野连一把伞都不愿意用他的。

  瞧他这样子,林安嗤笑一声:被我说中了?

  他眼眸悠悠地转动审视着顾流寒,妄图抓住男人的每一个表情。

  他愿意跟我走的。顾流寒垂着眸,看向怀里双眼紧闭的人,说出来的话语气柔柔,却透着一股让人不易觉察的卑微。

  林安耸了耸肩,直接拉住祁野的胳膊摇晃了几下:我知道你没醉,自己说你愿意跟谁走。

  一直闭着眼的祁野抬起头,下一秒就对上了顾流寒一双深邃的眸子。

  他喉咙动了动:顾总,送我回家吧。

  他现在很累,什么都不想去思考,但若是要他在林安跟顾流寒之间选一个,他肯定不会选林安。

  顾流寒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喜悦,他淡漠地瞥了林安一眼,扶住祁野的腰出了酒吧。

  两人上车后,顾流寒把车窗打开,又递给祁野一瓶矿泉水:喝点,解酒。

  祁野一手撑在车窗上揉着太阳穴,一手推开他:不了。

  顾流寒也不强求,收回手开始发动车子,这时一只手忽然按住了他的,一道清越的好听的声音带着点酒色的醉意在耳边响起:

  别送我回家,我不想回家。

  祁野漂亮的小鹿眼潋滟着水光,巴巴地望着他有点可怜,语气也透着一丝恳求。

  他现在不想回去,不想去面对姑妈疲倦的脸,也不想听她提起明天父母忌日的事儿。

  只要不回家,去哪儿都好,祁野心里这么祈求着。

  顾流寒看着他,沉默了一会儿,才从嗓子里压出一个字:好。

  连原因都没问。

  祁野松了口气,他抬手食指扣住衬衫的领口扯了扯,几颗扣子顿时爆开,露出线条优雅的脖颈,那种窒息憋闷的感觉总算散去了些。

  他微仰着头,大口大口地呼吸着。

  一路上,顾流寒专注开车,两人谁也没再说话。

  不多时车子在一栋别墅楼下停住,顾流寒下车后帮祁野打开车门:到了。

  祁野撑着软绵绵的身子挣扎着从车里出来,却还是没站稳,脚步踉跄了一下后直接扑进了顾流寒的怀里。

  一阵清甜的酒香钻进鼻子,顾流寒感受着怀里的柔软,看着男生因为醉酒布满潮红的脸,眸子暗沉了许多。

  扶着我走吧。祁野叹了口气,很无奈地求助男人。

  顾流寒点了下头,搂住他腰,两人靠着进了房间。

  将人轻柔地放在沙发上,顾流寒哑着嗓子缓缓开口:你睡一楼的客房,早点休息。

  丢下一句话他转身要走,腰上却徒然一紧,随后一只手攀着他的肩借力,一个滚烫的身子贴了上来。

  先别走。祁野鼻尖贴着他的耳廓缓缓厮磨着,炙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耳后,顾流寒身子一僵。

  他转身面对祁野,看着对方那双装满了星辰的小鹿眼,以及泛起玫红的眼尾,忍不住喉咙滚动了下。

  面前的人又纯又欲,顾流寒之前在酒吧也喝了不少,一直在压着理智,现在被祁野这么一撩,他感觉自己快要炸开了。

  第十八章

  祁野似乎有点不舒服,眉头皱了下,随后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:顾总,你知道他们都怎么说我跟你的吗?

  顾流寒眼若寒潭,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人。

  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忽然抚上他耳朵,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欲气。

  他们都说,我跟你睡过了。祁野笑了,语气却是带点嘲讽。

  顾流寒睫毛颤动了一下,垂眸不语,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搂住祁野柔软的腰肢防止他摔倒。

  要不,咱俩就睡一回?祁野葱莹的指尖不轻不重地捏了下顾流寒的耳垂。

  指尖的肉软软的,还带着点凉意,触感很好。

  他愣了一瞬。脑子里忽然冒出个想法:还想再捏。

  借着酒意胆子似乎比平时大了不少,于是他又捏了下。

  捏完了看着那柔软的一团泛起点粉色,祁野忍不住头伸过去,露出小虎牙将男人的耳垂含住,用牙尖细细地碾着,舌头还勾出去舔了舔。

  顾流寒脑子砰地炸开了,身子僵硬不能动弹,他猛抽一口气,闭上眼感受着耳朵上的温热。

  半晌过去,怀里的人还在继续着要命的操作。

  顾流寒喉咙干得厉害,某个地方要烧起来了一般。他缓缓闭上眼,深呼吸后又睁开,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克制。

  你喝醉了。他将祁野推开了些,又怕人摔倒,动作不敢太用力。

  祁野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:你是在拒绝我?

  顾流寒眉心跳了跳,有些头疼,他将人小心翼翼地按回沙发上,转身从桌上倒了杯凉水。

  你是在拒绝我吗?祁野抬头又问一遍,那双漂亮的小鹿眼里已经没了暧昧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冷漠。

  顾流寒将水杯塞到他手里,看着沙发上衣衫凌乱散发着致命诱惑却不自知的人,面色平静地开口:

  如果你只是想用那种方式发泄情绪,不好意思,我并不想奉陪。

  冷淡的声音,透着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,却带着莫名的温柔。

  祁野面色柔和了些,仰头一口气喝了半杯水,又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:他们都说你包/养了我,我觉得不坐实这个名头,还挺不划算的。

  意味不明的话,半开玩笑半嘲讽地说出口,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。

  顾流寒知道他在想什么,很轻地说:你有才华,也很能干,就算不靠我,以后也能东山再起干出一番事业。

  不知是不是屋里灯光的原因,祁野总觉得男人眼里的光异常温柔,像是春风般和煦温暖,缓缓地安抚了他的情绪。

  半晌,祁野放下手里的杯子,喝了半杯凉水,他酒也醒了一些,理智回溯,忽然就觉得自己行为而挺过分的,明明想要利用男人势力的是他,到头来被恶意中伤耍酒疯还得顾流寒来安慰。

  自嘲一笑,祁野背对顾流寒躺在了沙发上,头顶的灯光晃得他眼睛生疼,索性就闭上眸子:我就睡这儿,今晚麻烦你了。

  顾流寒看着平静下来的人,他很轻地松了口气,抬手扯了扯领带没有回答。

  正要转身上楼时,一道清越好听的声音在屋里响起:如果,刚才的事儿有冒犯到你,我向你道歉。

  男生头也没抬,说出口的话却是十分认真。

  顾流寒喉咙动了动,不自觉伸手摸了下方才被咬的耳朵。

  小虎牙尖锐的触感还残留着,舌尖的温热也还残留着,他食指轻抹去额前因为忍耐而渗出的细密的汗,看着沙发上那人的身影,淡然地从嗓子眼里压出一个字:

  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