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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6)(1 / 2)





  垂着眸子随意瞥了眼,祁野不禁挑眉。

  这姜堰出手挺大方啊,虽然这钱还不够启动他跟顾流寒的那个合作项目,但至少日子也好过一些。

  那,我还有事,顾总你们慢慢玩儿。姜堰说完就拄着拐杖走了。

  祁野满意地收起支票,解决了事情后,他目光才落到顾流寒身上。

  樱桃味,好吃吗?他盯着男人性感的薄唇,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
  顾流寒危险地眯起了眼,把祁野还搭在他身上的胳膊放了下去,微微倾着身子压了过来。

  死一般的沉默。

  气氛在慢慢变得压抑。

  祁野眼神闪了下,还是头一次莫名有点怕他。

  啧,看来这人撩不得。

  就在他忍不住想要落荒而逃时,顾流寒收回了目光,清浅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:

  还行。

  愣了一下,祁野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。

  他又改主意了。

  都说老虎的胡须摸不得,但他天性叛逆,就是想去摸一摸。

  而且,祁野有种错觉顾流寒似乎对他格外包容。

  他想看看这个包容的底线在哪里。

  面前的人忽然转身,似乎要离去,祁野一把扯住他袖子,笑得露出两个虎牙,乖得一批。

  顾总,别扔下我一个人啊。

  顾流寒微微侧头,垂下眸子看着拉住他的那只手,骨节分明,指头莹润,漂亮又干净,他睫毛颤了下。

  宴会还没开始,你先一个人待着。

  男人冷峭的侧脸在光影中更加立体,嘴里还叼着棒棒糖,这种斯文禁欲中又掺杂着点痞有种混乱的美感,祁野有点心动。

  那好吧,你要快点回来。他很乖地扯着顾流寒的袖子晃了晃。

  然后看到后者的喉结动了下。

  好。

  看着顾流寒逐步远去的背影,祁野嘴角缓缓勾起一个野坏的笑。

  完蛋了。

  他好像捏住了顾流寒的软脉这人吃软不吃硬。

  坐回沙发,祁野端起桌上的酒杯又陷入了百无聊赖的境地。

  正要给陈洛发消息,身旁的沙发忽然一陷。

  薄荷般清新的味道钻进鼻子,让人不自觉有些神清气爽。

  祁野不用抬头,就知道来人是谁。

  这种牌子的香水是他当年去国外时随手买的,只送过一个人夏琼。

  阿野。好听又磁性的嗓音,微微缱绻的语气透着点久别重逢的欣喜。

  祁野抬头就望进了一双含情目,正巴巴地看着自己。

  好久不见。他痞气一笑。

  夏琼喉咙动了动,眼眶有些红,似乎想伸手抱一下坐在身旁的人,但迟疑了片刻还是缩回了手来。

  算了,阿野不喜欢。

  好久不见。他努力平复了下心情,才笑着说出这句话。

  好久不见,两年零一百一十七天。

  祁野丝毫没察觉对方的情绪,晃悠着二郎腿随口聊开话题:最近混得不错啊,都当上影帝了。

  还行。夏琼的目光始终落在祁野身上,一瞬不瞬。

  眼里翻滚着的情绪逐渐平息了下来,变成一汪水一般温柔的泉。

  听说你破产了?他问得很小心翼翼,带着点心疼。

  祁野也不是那种敏感的人,大大方方地承认:嗯。日子过得太无聊,破个产玩儿玩儿。

  说完他自己先笑了。

  第九章

  夏琼只是微微勾了下唇角。

  他知道阿野这人,生性乐观,不管在什么境地下都能活得随性豁达。这是自己所没有的特质。

  如果当年你没有把我从公司赶走夏琼话说道一半,忽然打住,自嘲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。

  如果?没有如果,他太了解祁野了。

  一个表面看起来放浪不羁、玩儿得很花的人,实际上对感情比谁都认真。

  当年他跟祁野保持着一种半包养的关系。

  之所以说是半包养,是因为他们之间确实存在着一种寄生关系。

  在外人面前他就是祁野的小情人,凭着这个身份拿到了公司很多资源的优先权。

  可是私底下,他们不过是友情以上,祁野平时会来他家里过夜,但却从不上他的床,每次来都只是窝着打游戏和蹭个饭。

  一开始他也害怕,怕祁野真的对他有所图,但后面想开了,本来就是自己求着人家包养的,就算要发生关系也是理所应当。

  但是后来他慢慢的开始走心,开始喜欢上这个人,在一次醉酒后他敞开心扉表明了自己的爱慕。

  却在第二天就收到了祁野的解约合同,并且那人再没来过他的家。

  一直没想明白这件事的夏琼苦恼了整整一年。

  他实在琢磨不透那人的心思。

  直到后来的有一天,他忽然从经纪人口里知道,原来当年他被祁野的公司解约后,之所以能那么快找到下家,是因为祁野在暗中牵线搭桥。

  即便是分开了,那人也给了他最好的体面和安排。

  彼时他才稍微有点明白祁野。

  夏琼放下空杯,手一抬招呼服务员把杯子续上,一双凤眼逐渐变得通红。

  如果要跟这个人在一起,那就得克制自己,不能表露喜欢。

  这是他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总结出来的。

  如果你有需要,我可以跟公司解约,然后入股你的公司。夏琼看着面前的人,一字一句很坚定地说。

  他来的路上什么都想好了,甚至已经邀请了律师开始写解约合同。

  祁野脸上的笑缓缓淡了下来,他白皙的指尖摩挲着杯口,沉默好久。

  不用。我不需要你这样做。

  面前的人收起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,语调不缓不急,却是十分认真。

  夏琼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口扩散到四肢百骸,他眼眶更红了:为什么,当年你在我人生最烂的时候拉了我一把,现在我想拉你一把。

  顿了下,他忽然想到什么,英气的剑眉微拧:你是还在意我喜欢你的那件事吗?

  祁野没答,视线落到远处,眼里一片平静。

  他喜欢钓鱼,但不擅长谈感情。

  尤其是夏琼这种炙热又猛烈的感情,他给不了回报,并且厌恶被感情吞噬理智的感觉。

  所以当年在发现夏琼喜欢上自己后,他待在办公室抽了一下午的烟。

  然后果断地让律师起草了解约合同,不顾公司股东的劝阻,放走了这棵摇钱树。

  夏琼也垂眸沉默。

  墙上的挂钟忽然滴答一声,已经是晚上八点整了,宴会开场。

  陆陆续续的人走进大厅,细碎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有些沉重。

  我是真的想帮你。好久后,夏琼才叹息一声说出这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