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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只见他们身后站着一只浑身长毛雪白,身如猫豹的巨兽,身形倒是矫健流畅,就是这个腿吧些微的短了点。

  减肥成功的混沌跳脚:我啊!我是你大王!反了天了你,连我都记不得!说罢,你们干嘛来了。

  老蛊雕怔了半晌:大王?大王不长这样啊,翅膀呢?怎么还长腿了?

  可能是过于失措,他不小心把这话说出口了,气得混沌又是一个仰倒:我本来就有腿!!就是短了点儿而已!

  混沌恨恨地想,可恶,我都减肥成功了,为什么还有人说我腿短的事:到底干嘛来了,不安分我叫谢老爷来了!

  别介别介!老蛊雕赶紧说,我们是来听这个,演唱会的呀!

  混沌神色稍松:早说么。就你们排的这个队,早买不上票了。走,跟我上山,我把我的员工票给你们。

  唉大王!老蛊雕赶紧拦住,您的员工票?那就一张啊,我这儿好多人呢。

  混沌又怒了,疯狂跳脚:就你话多!就你话多!老子的员工票够你们这么多人坐了,当初胖留的位置多,怎么的吧!我胖过!怎么了吧!

  可恶,为什么老要翻他的黑历史!

  与此同时,正式舞台下。穿着凤一亲自制作的统一演出服,秀出自己修长有力的腰线,以及笔直大长腿的凤族弟子们,非常紧张地在台下互相打气:我们可以的,我们能行。

  元凤矜持地点拨:不必惊慌,只管将下面的人当做埋头工作的祖龙便是。

  凤族弟子苦着脸说:不是啊,我们是在紧张,上台了会不会下不来?不会被疯狂的粉丝劫走吧

  元凤的表演一向是高雅的,根本没有什么粉丝会激动到叫得像快要窒息了一样,此时一听凤族弟子的话,又是差点被气死:

  我是不是被艳压了??

  第42章

  为了达到最完美的灯光、舞美效果,演唱会开场是在晚上。期间不断有新的观众进来,也有买不到票的,站在远处特别想往里挤,可惜挤不动,督察队特地留了一支队在这儿守着呢。

  老土蝼等人跟着混沌一块儿进场,在门边儿上就被人拦住了:各位,右手边有应援棒,可以各自取用。回头台上有相应颜色的小哥哥唱歌跳舞,您看着喜欢,就可以挥那个颜色的应援棒表示支持没有小孩儿吧?注意一下应援棒不能吃哦。

  这是什么东西老蛊雕不得已化作道体,接过来挥了挥。那棒子大约半臂来长,两指粗细,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,在暗处还能放光。拢共十几来种颜色,把老蛊雕都挑花眼了,不要不要!

  您不要,我们要呀!孙女两眼放光,一捞一大把,不用选了,只有幼崽才做选择,成熟的凶兽全都要!

  小辈们看着热闹也兴奋,蜂拥而上一人抱了十来根应援棒,赶集一样的就进门了。

  整个演唱会场地和外围是用刻画着阵法的栏杆隔出来的。放眼望去,密密麻麻全是人,少说上万来个人头,比紫霄宫听道还要热闹。老土蝼这一群人,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了,尤其是小辈们,被长辈约束的极少见世面,更没靠近过山海茶社这个可以堪称洪荒娱乐、经济、教育的中心。虽然此时表演还没开始,他们不过就是搬着小板凳坐在台底下干等,也激动地难以自己。茶社的服务到位,旁边就有或是烧滚、或是冰镇过的醴泉水可以随时取用,也有一些搭嘴的小零食送到每一位客人手头上。过了一会又有工作人员搬了镜子到舞台中央,放起谢圣的老单口相声,给大家听听打发时间。

  不知不觉间,时间就到了晚上。日落西山,星野低垂,夜幕下舞台被法术制造的灯光打亮,一片火树银花不夜天,不消多时,灯光一变,原本还在下面激动等待的观众们一下就知道了:要开始了!

  劲爆的音乐骤然响起,伴随着灯光的飞速切换,迷幻间踩着鼓点,让人的心脏都跟着鼓噪的耳膜一块跳动。大家不约而同

  地将目光齐齐投上舞台,只见一位以道冠束着高马尾、身着黑袍的男子当前上台,长衣修身,风格奇特,将劲腰窄臀与倒三角的完美身材展露无遗,修长的双腿如可分山海般踏着节拍迈动步伐,一声高音瞬间令人产生一种灵魂都被穿透的错觉。

  这首开场曲是谢圣等人一同挑选的,因为它面向的观众最广,舞蹈能收束女观众们的眼球,激昂的战歌和充满硝烟味的韵律能让男观众们热血沸腾。

  洪荒可没有老这么一说,所有的人不是在与天争、拼死向上爬的路上,就是在暗自蓄力的准备中。大家只争朝夕,不问明日,有的人自觉境界突破,可能却死在闭关的途中,有的人可能大限将至,但不放弃地不断冲击,很可能就踩着生死线突破境界,又多了千年寿命。每个人都在路上,这首歌就特别能鼓动人们的激情。

  剩余的成员也跟着前奏陆续上场,糅合了剧情和搏斗技的舞蹈中,有人倒下有人站起,仿佛洪荒残酷的缩影。舞动间伴随着歌曲高潮的到来,所有的成员同时合臂,抱肩,有力的手一扯肩头,利索地将外面的长袍甩落,仿佛意味着终战将至,决意破釜沉舟、背水一战。充满攻击与侵略性的舞蹈动作伴随着令人血脉卉张、战意蓬生的狂歌声,场内气氛节节攀升。尤其是那些早年间的老凶兽们

  如今千年已过,他们这些子孙们何曾能知晓啊!当年的洪荒,是何等的残酷,遍地白骨如林,他们所盘踞的山脚下江河都被腥血染红。那时节,哪有什么欢笑,哪有什么歌舞,有的就是杀,或者被杀,屠戮之下,他们几乎所见的每双眼睛都是充盈着血色的,怨气与孽业为伴,踩着这些白骨,这些尸首,他们才得以活下。

  这一刻,老蛊雕的背后都差点迸出了翎羽,一下从尖叫的孙女手中抢过荧光棒,从椅子上蹦起来,跟着许多被触动了旧时记忆的凶兽们昂首长啸,充满煞气与暴戾之气的凶兽咆哮如雷声殷殷,仿佛山石崩摧,和着台上的狂歌共织出这一曲绝响

  观众们一时间疯狂了,也纷纷从椅子上蹦跳而起,难以抑制地狂热挥动应援棒。一片迷幻的斑斓耀动之中,老

  一辈是在为已过去的残酷而追忆,小一辈在为无限的未来热血沸腾。

  孙女在这一片狂热中缓缓抬手,掩面哭泣:爷爷,我果然还是坏。

  ??蛊雕一下从热血上头中被吓醒了,疯狂左右看,瞎说什么呢,这可在是督察队的眼皮子底下!

  孙女呜呜:我觉得每一个小哥哥都好好看,我是个花心的坏兽

  蛊雕:

  嘿,要么怎么说男人的浪漫女人就是不能理解呢,他们在这儿战意昂扬,孙女儿就知道看小哥哥看花眼

  凤族弟子的这一场演出效果,可以说是空前仅有的。洪荒的人们哪里经历过演唱会,也根本想不到能有粉丝可以这么的狂热,尤其是元凤,站在后台,怔怔地半晌不说话,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