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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行了,打也打了,说事儿吧。”裴慕的声音至今还带着轻蔑的笑意,听得所有人皆是头皮一麻。

  周家人已经看了半天,此时虽有些踌躇,但一想到自己这边的人数,也放下心来,直接指着裴慕的鼻子道“别说我们以大欺小,今天你要不给我们一个说法,这事儿没完!”

  “你们,想要什么说法?”他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缓缓问道。

  “我们家美美手算是废了,我们也不跟你多要,五万!今天你拿出来我们就当没有这回事,要是拿不出来,你小子就赔给我们美美一只手!”这人来之前听过老婆说裴慕家买了一院子东西,没有一件是便宜货,此时直接报了个他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数字。

  周围人听的一抽气,五万!那是什么概念?这个小镇二十户人家的所有积蓄加在一起也不够五万啊!这还叫不多要,这明明是要让裴家倾家荡产啊!

  裴慕这小子就算得了点退役的钱,估计一万顶天了,这周家人一张口就是五万,实在是太过不要脸。

  裴家的人此刻也是面色铁青,裴衷反应过来,更是咬牙切齿的看向裴慕“好啊!我今天就当白养你这儿子了!事情自己解决!休想裴家给你出一分一毛!”语毕就黑着脸回到了裴家那边。

  裴慕轻笑一声,看向周家的人“五万也不是不行,我就当买了一只手了。”

  周家人一听裴慕应了,顿时脸上就出现了兴奋的神色,但嘴上却道“哼,便宜你小子了。”

  “算你小子识相!”

  裴慕闻言微微一笑“我可以现在就给你们五万,但你们现在必须给我一只手。”

  “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”

  周家人反应了一会儿,瞬间怒了。

  “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
  “揍一顿就老实了!”

  “呵,真以为自己多牛?今天就教教你做人!”

  周家人眼看就要冲上来,他们手里个个都握着器械,人高马大,看上去就不好惹。

  躲在人群中的一些小混混此时都乐开了花,他们终于要看到裴慕吃憋了,让他嚣张!遭报应了吧!看他以后还吊不吊了!

  裴慕对众人的靠近,半点都不慌,他慢悠悠的将手插进了口袋里,在周家人的武器眼看着要打过来的时候,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漆黑带着寒意的木仓,他随手照着空中一放,砰的一声,世界瞬间安静了,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,只有身后的小姑娘在他身后轻轻颤了一下,然后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后背上,软软的一小团,好像贴在了他的后心上,瞬间让他心底的戾气消散了。

  此时周围的人终于反应了过来,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尖叫,之后所有人都四散而逃。

  周家那一伙人此时早吓得连家伙都扔了,跟着那帮看热闹的就跑没影了。

  不到一分钟,这里只剩下了裴家的男人们。

  裴鸿站在那里,一脸的震惊,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儿去,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,为什么这小子身上会有这种东西。

  华国《司法》第103条第1款规定,违反杀伤性武器管理规定,非法持有、私藏木仓支、弹药的,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、拘役或者管制,情节严重的,处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。

  今天这事,要是往事一报,谁都救不了他!

  他到底是在哪里整来的这个东西?难道是在部队偷的?

  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?居然敢公众放木仓!

  镇子小,根本接触不到这些东西,对这个的唯一一点理解,就是曾经有个猎户,曾用自制土木仓打死了一头熊瞎子,然后第二天就被上面的人找上门来,直接带走,到现在都没有回来。

  管控之严,可见一般。

  裴慕见人走的差不多了,就剩下裴鸿他们,也懒得和他们磨叽,直接半抱着简狸就进了院子,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。

  裴慕对裴家,这些年来一直可有可无,但每每一见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,他们就会想要去阻止,他们认为裴家的子孙不可能会是这个样子,辱没先贤名声,也辜负祖宗期望。

  就像此时,裴鸿在裴衷的搀扶下,长叹道“裴家,从此没有裴慕这个人。”语毕就摇着头离开了。

  裴衷从未违抗过父亲,此时虽然想说些什么,但却说不出口,最后只能沉默。

  小院又恢复了安静,只余悠悠的蝉鸣。

  今日裴慕本是要带简狸去捉萤火虫的,但没想到刚一出门就遇到了这种事情。

  小姑娘自进门之后就一直很沉默,裴慕以为她被吓到了,一直在轻抚她的后背。

  轻拥着人进了东间,但小姑娘这回却没有像以往那样乖乖的跟他走,而是甩开了他的手,默默的跑了出去。

  裴慕一愣,忙跟了出去,他猜不准小姑娘的心思,此时突然有一点慌。

  等他走到门口,还没等开始找人,小姑娘已经跑回来了,手里还有一个小黄包。

  她脸色有点冷,上前抓住裴慕的胳膊就将人拉回了屋里,然后将他按在了炕上。

  小姑娘自己站在一旁,打开了小包,里面是一些基础的急救药品。

  她翻了翻,在一堆急救用品中犹豫着要拿哪个好。

  裴慕看了她几眼,没说话,指了指一旁的双氧水。

  小姑娘轻轻哼了一声,拿出双氧水,找到棉签,开始给他处理胳膊上的伤口。

  她站在他的一侧,长长的睫毛遮住认真的眼睛,手指轻轻用着力,一点一点擦着他胳膊上的血迹。

  有些已经干了,小姑娘擦的十分费劲,但依旧充满耐心。

  裴慕这辈子数不清受过多少伤,自从七岁他妈走后,就再也没有人这么温柔的给他处理过伤口了。

  这一瞬间,今日的所有好像都化作了泡影一般,消散开来。